忍者ブログ

28号弦楽小夜曲

舊文放置倉庫
MENU

[PR]

×

[PR]上記の広告は3ヶ月以上新規記事投稿のないブログに表示されています。新しい記事を書く事で広告が消えます。

[Reborn] [DH] Sora, Liquefatto

☆標題來自神樂樣。
Sora, Liquefatto 即液化天空。

       Sora, Liquefatto

 

 

       天空在豔陽下彷彿要融化一般,模模糊糊的蔚藍在眼前鋪展開來,雲朵自由且安詳地漂浮著,像是教堂圓頂的壁畫一般懸掛在單純卻眩目的飽滿色彩中。

       雲雀就一直仰頭看著天空,直到那片蔚藍在眼中化成水霧朦朧,令人眩惑的天光刺痛了眼睛。

 

 

       我們看到的天空是七色日光透過大氣折射出唯一的藍,而雲朵是水氣組成的,天空本身不是液體,但有些時候,天空看過去卻像地中海的延伸,一樣憂鬱的藍,彷彿要打濕仰望著它的我們。

       當時迪諾說這話時他們正交疊著躺在一起,大約是在並盛中學的屋頂,或是某個可以看見天空的地方,躺在他懷裡午睡時不情不願地被那人吵醒。

       後來迪諾叫他猜猜看,自己描述的是什麼樣的情況,當時雲雀只是不悅地撥開了迪諾的手,無視那人的苦笑繼續午睡。

 

 

       久違的並盛校歌喚醒了沈浸在思緒中的雲雀,他正倚在義大利一棟有天台的建築頂樓,一片晴朗的天空和漂浮的雲之下,盯著來電螢幕竟然陷入猶豫。

   

       「恭彌,從我這裡看過去,天空濕濕的呢,像水一樣。」在電話的那頭他聽見迪諾不穩的語調。

「你那裡下雨了嗎?」他淡淡地問。

 

       他曾在一個與現在相似的蔚藍之下接起了迪諾的電話,他沒有去弄懂當時迪諾想告訴他的是什麼,只是匆匆仰望了依舊晴朗的天空,然後告訴自己別再試著原諒那人,儘管從他的聲音中聽出那麼多的情緒,當然也沒忽略迪諾在他說完那句話後的長長嘆息。

       迪諾是要結婚了,在他們初識三年後,為了他年滿周歲的繼承人,和生下繼承人的女人舉行了盛大的婚禮。

       結婚前夕雲雀切斷電話後,彷彿也把迪諾從自己記憶裡一併切去,十年過去、然後又是五年。

 

 

       來電顯示:澤田綱吉。

       雲雀皺眉,接起電話。

 

       ***

 

澤田綱吉同時也皺起眉頭,感到少有的心煩,部下報告他打手機給雲雀恭彌要他馬上就回總部一趟。

 

加百羅涅首領迪諾在兒子十五歲生日前一天意外身亡。根據部下的匯報,與加百羅涅的首領一向交好的彭哥列首領得到的訊息是,當時迪諾應該是為了兒子的生日宴會單獨開車出去,沒有帶著羅馬利歐等人而遭到背叛,受到攻擊時前來的部下全是被收買的叛徒,另外迪諾身上的手機顯示他生前撥了一通電話,但是沒有能幫助他的人出現。

 

澤田綱吉看著眼前的手機,上頭顯示著最後撥出的號碼,分明寫著雲雀恭彌的姓名拼音,那麼長的對話時間,雖然不曉得迪諾究竟說了什麼,但他知道雲雀就在義大利,離他咫尺之處,卻沒有出現在迪諾身亡之處的跡象。

 

       閉上眼睛,澤田不願猜想迪諾最後究竟對雲雀恭彌說了什麼,他尊敬倚靠許多年月的師兄和同樣敬畏的學校前輩,無論那通神秘的電話是道歉求救或者告白,都是僅存於他們之間的秘密。

       即使知道雲雀有可能對身陷危險的迪諾見死不救,澤田卻絲毫不怪雲雀。

 

 

       十五年前迪諾在義大利舉行婚禮時,雲雀正在日本執行著澤田交付的任務。

       「雲雀前輩,我們比誰都清楚……」當時還很年少的澤田顫抖著對他說,死命擠出的勇氣,「如果不願意參加迪諾先生的婚禮,我就派你回日本。」

       「用不著。」雲雀簡單地回答,卻瞥見澤田忿忿不平的神情。

       「可是迪諾先生他……儘管我們知道他有不得已的苦衷,但是他讓你來了義大利,卻又這麼突然……」

       雲雀聞言輕笑,感興趣地打量著眼前的少年,「沒有什麼苦衷,那個人。」

       那是藉口。

 

       ***

 

       「恭彌……」告訴他繼承人出生的那天,迪諾還是以那樣哀傷的神情看著他,居高臨下,那時的他還是一攬便能靠在胸口的身高,「再給我十五年,在那之後……」

       「你把我當成什麼人了?」話聲被無情打斷,雲雀昂起下巴,冷冷回視,眼瞳中寫滿了被侮辱而帶來的憤怒。
      
迪諾想說什麼又止住了所有話語,只是怔怔地看著雲雀,無從解釋,而雲雀也不需要無謂的歉意。

       「怎麼?你覺得我背棄了你?」雲雀逼進一步,「否則怎麼露出這麼痛苦的表情呢?你的每一個女人想必都會為了你心甘情願地等待……」

       「是我的錯。」迪諾很快接下去,垂下眼簾,「但恭彌,沒有每一個女人,從來就只有你。」

       「少騙人了。」

 

       ***

 

那天之後雲雀離開了他的生活,迪諾用整個家族的心力順利地撫養著他的繼承人,澤田從婚禮上回來後告訴他,那是某個家族首領和東方情婦生下的,混有一半日本血統的女子,算是有手段的聯姻,而那女子雖是混血,卻也有著上揚的眉眼、漆黑柔順的長髮。

 

       說到這雲雀用冷然目光止住了話題,只是澤田不知道、他也不知道,當天抱在女人手上,剛滿周歲的嬰兒雖然長著一頭金髮,眉目之間卻細緻如另一個他父親一再虔誠地吻過的輪廓。

 

 

       原本以為十五年很長,即使發射十年火箭筒都沒有辦法跨越,直到久違的並盛校歌再度響起,雲雀望著手機上那十五年不曾打過來的名字,遲疑之間十五年的光陰在幾秒之間全部流過,少了些什麼的日子皆是空洞和虛無。

                                                                               

「恭彌,你那裡天氣好嗎?」熟悉的聲音。

「嗯。」

「原來我們在同一片天空下嗎?」迪諾的聲音斷斷續續地傳來,似乎笑著,但是又參雜了沉重的呼吸,「恭彌,我兒子明天生日,他快繼承家族了......

 

迪諾斷斷續續的聲音忽然痛苦地停下,雲雀深吸一口氣,不曉得為什麼他要突然打電話給自己,用那樣虛弱的語氣談著他的另一個生活。

十五年來他們分明已經如同平行線,就連最早家庭教師與學生的羈絆也早在第一次上床之後就宣告瓦解。

 

       雲雀按下結束通話鍵。

 

       他是要你斷了思念。

心底有個聲音這樣告訴自己。

                                                                               

         雲雀抬頭,澤田擺在眼前的遺囑分明,而他正用擔心的目光凝視著自己。遺囑上大致轉達了亡者的希望,加百羅涅在繼承人滿十八歲前由彭哥列首領暫時看顧著,還附上寫給雲雀恭彌的信。

 

         給我十五年。

         迪諾的話語依稀還在耳邊。

那不只是一封信,厚重信封內是十五年來所有脆弱的時候、寂寞的時候、快要被傾巢而來的想念淹沒的時候,那個男人想對他說的每字每句,有幾張信紙上的字跡早在時間流逝下變得模糊不清,但大部分的信裡,迪諾都試著一遍遍告訴他,同時也像在催眠自己,等到繼承人即將成年、責任終結以後,便能選擇自己想要的生活。

 

 而離他單方面承諾的期限只差一天。

       他原以為十五年比一生還要漫長,就算自己被火箭筒打中回到過去,也已經沒有辦法回到他們的最初。

 

       步出彭哥列的總部,一面走雲雀邊望著藍天,一如既往,模模糊糊一片的蔚藍鋪展開來。

在不變的藍天中,依舊浮雲孤高、歲月悠長,然後他忽然瞭解迪諾打電話給他時,描述的是怎樣的天空。他曾以為那樣清朗蔚藍的青空,只有在下雨時才會化成一片水波蕩漾,他總是聽不出迪諾對他所說的話語中全部的東西,因為那個人總是什麼也不說清楚。

 

但他現在終於明白,原來是在那種時候才會出現,水氣朦朧的天空。

眼底充滿淚水的時候。

 

 

Fin.
                                                                                                                2007.Oct

 


Comment

お名前
タイトル
E-MAIL
URL
コメント
パスワード

Trackback

この記事にトラックバックする

× CLOSE

ブログ内検索

アクセス解析

フリーエリア

× CLOSE

Copyright © 28号弦楽小夜曲 : All rights reserved

TemplateDesign by KARMA7

忍者ブログ [PR]

P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