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者ブログ

28号弦楽小夜曲

舊文放置倉庫
MENU

[PR]

×

[PR]上記の広告は3ヶ月以上新規記事投稿のないブログに表示されています。新しい記事を書く事で広告が消えます。

[Reborn] [DH] Shadow of Love

☆迪諾X雲雀。
☆收錄在DH小說本〈十日談〉中。

       Shadow of Love

 

 

       紅薔薇。

       迪諾幾乎赤裸著上半身披著浴袍從浴室走出,滿是香水味的房間裡紗帳重重,有義大利紅薔薇之稱的女人坐在梳妝台前吹順一頭波浪,迪諾靜靜坐在床沿看著鏡子裡的她,女人從鏡中給他一個嫵媚的微笑。

 

       「不在這裡過夜?」她問。

       「不了,明天家族有重要的事。」迪諾笑著,開始穿上和來時同一套西裝,努力地打領帶卻手指打結,他的情婦笑著,湊過來替他打上了領帶,附帶一個吻,她紅唇的顏色的確像是盛放的薔薇。

 

       「我會再來。」朝女人隨意揮手,義大利的紅薔薇扭過了頭,「都騙人的。」輕聲一句卻清清楚楚傳進迪諾耳朵。

       不是騙人,只是他沒有打算付出更多。迪諾背對著女人苦笑,走下樓梯。

 

       羅馬利歐開著車在精緻的公寓下方等待。

       BOSS,紅薔薇來自上流社會,不是一般蕩婦,您可以認真考慮。」

       「謝謝你的提議,羅馬利歐。」迪諾漫不經心地看著義大利高級住宅區乾淨的月色,很快地黑色轎車駛向加百羅涅,回到深深的黑夜中。

 

       ***

 

       迪諾從來不願失去自我。

       即使他遇過太多違背原本心意的轉變,卻仍然不願意成為責任和義務的玩偶,他見過太多失去自我的首領,迷戀美女不惜玩火,被一顆子彈殺死在床上,他也見過為了愛情不惜投入黑手黨的女人,最終被玩厭了得不到名分被家族處決隨意拋在海灣底下。

 

       狹小的酒吧,在這裡廝混的總稱不上是什麼有前途的角色。

       放蕩、陰暗、骯髒潮濕的氣息,迪諾低著帽子坐在角落,邊等待著那人的到來,邊嘲笑著自己。

 

       那個黑色的身影開門以後迅速找到了他的位置,用很快的速度來到他身邊坐下,隨即被牢牢擁住,昏暗的燈光天旋地轉的音樂附上一個令人天旋地轉的吻。

       「我以為恭彌不會來了。」

       「要先知道是這種骯髒的地方,我就不來了。」雲雀瞇起他漂亮的鳳眼冷笑。

       「那出去吧。」乾脆地一笑,在桌上留下鈔票,迪諾起身拉著雲雀離開空氣混濁的酒吧,迎面是清涼的晚風。

 

       「想去哪裡?」

       「無所謂。」沒開車,漫無目的地在街頭閒晃,繞到最後兩人心知肚明,廣場附近的旅館,從窗戶可以看見廣場最有名的噴泉,十次有八次總是進了房間門也來不及鎖好便衣衫盡落,最後拉開了窗簾糾纏著靠在床上一起看著夜裡流光溢彩的音樂噴泉發呆。

 

 

       雲雀從浴室走出來看見著裝完畢的迪諾,揚起眉頭。

       「要走了?」

       「嗯,羅馬利歐剛剛打來,有急事必須處理。」

 

        雲雀漫不經心地點頭,逕自坐在皺得一塌糊塗的床上,別開臉不去看迪諾在鏡子前手忙腳亂地繫領帶,剛剛是自己扯下的,他想也許下次扯下迪諾領帶時順手撕開它。

       「喂。」聽見呼喚迪諾轉過頭來。

       「記得關好門,我要睡覺。」

 

       苦笑著迪諾踏出房間,細心地輕輕關門,每回見面總有許多話想說,然而部下總會在這時緊急來電,而他把自己還給加百羅涅。

 

       在廣場繞了一圈迪諾上了羅馬利歐開過來的車,大叔從後照鏡裡端詳著自己年輕的首領,謹慎地開口。

       BOSS這次是什麼樣的女人?」

       「啊?」看著窗外的迪諾聞言笑了一下,「野百合。」

       羅馬利歐點頭,不再說話。

 

       不如說是白玫瑰比較恰當,看著緩慢移動的街景迪諾一面想著,他渾身尖刺,曾高高生長在並盛中學的天台……想到此迪諾差點給自己一巴掌。

       BOSS怎麼了?」

       「沒什麼。」

 

       他怎麼可以把雲雀看作他的任何一個情婦像花一樣收藏。

 

       ***

 

       迪諾知道即使挑明了自己與彭哥列雲之守護者的關係也無人能夠阻擋,以兩人的實力而言更談不上什麼威脅弱點,然而從初遇開始便習慣了沒有任何人知道的關係,沒想過要讓第三個人知道,就這樣到了雲雀恭彌都長大成人。

       秘密漲滿了胸口他仍然過著黑手黨首領該過的生活,他知道雲雀也是。

 

 

       「哲,今天晚上不用來載我。」雲雀按掉手機,掛斷前迪諾還聽見另一端傳來是的恭先生,草壁一貫的回答。

       「叫得真是親密呢。」帶著醋意迪諾伸手拿過手機扔在地上一堆衣服之中,另一手環著雲雀撥弄他的髮梢到耳垂,「他也愛著恭彌嗎?」

       「別下流了。」雲雀撥開迪諾的手,「他一直跟在我身邊,你知道是為了什麼?」迪諾心想我當然知道,然後雲雀自己靠了過來,靠得那麼近呼吸就在臉上。

       「不是每個人和我在一起都像你一樣盡做下流事。」深吸一口氣說完不停頓。 

然而迪諾帶著不否認也不承認的笑意,握住他的手腕,沿著他的手指一根一根吻上去,雲雀想縮回手,顫抖的感覺爬上全身,順勢迪諾輕輕把他按在床上,視野移轉他陷在柔軟床鋪之中盯著天花板,來不及喘息迪諾雙腿分跪在他身體兩側彎身沿著所有舊日的痕跡吻下去,輕易點燃火花,當迪諾用溫暖的口腔含著他脆弱勃發的中心,雲雀忍不住睜開眼睛。

「你……停下來!」

       「這種事我只對恭彌做喔!」抬起頭他只說了這麼一句,金髮蓋住了那雙總是帶著溫柔笑意的眼睛,雲雀眼睜睜看著迪諾完美的唇形曖昧地輕聲說完再度低下頭含住自己,他忍不住閉上眼睛刺激仍然太過強烈,儘管知道很多不知名的女人一定也是這樣為這個男人做這種事,仍不由自主緊緊揪住埋在他兩腿之間耀眼的金髮,順著慾望相抵相互碰撞最後迪諾抱緊了他仍痛得流出眼淚,他們的每一次都在疼痛和迷亂之間度過,最後記得的只有朦朧視野中迪諾帶著歉意的笑顏。

 

 

       也是在和那相似的一夜迪諾告訴他加百羅涅年幼繼承人的事,叫做紅薔薇的女人生的男孩,和緊擁著他卻說著別的女人的男人一樣有頭明亮的金髮。

       「你要娶那女人?」

       「我沒有這個打算。」

       「那為什麼?」

       「或許明天我便會死去,誰知道呢。」

 

       雲雀起身穿衣,迪諾靠在床頭專注地看著他的每個動作,什麼也不說,就像每一次他從遙遠的世界某個角落回到義大利時,迪諾也總是什麼也不問一樣,或許他覺得要是給予束縛自己便會一去不回,又或許只是對他們各自度過的日子不感興趣,在意的只有他們互相糾纏確認活著的每一段短暫的時刻。

 

       「要走了?」坐在床上望著雲雀,迪諾不無遺憾地說,「今天我和羅馬利歐說無論如何都不要打來找我。」

       「那是你的事。」雲雀聳肩,反身帶上房間的門。

 

       把所有狼籍所有不堪關在門後像是鎖進了另一個世界。

 

       ***

 

       但他又總是打開那扇門。

 

       待在基地裡寬廣的日式空間,寧靜樸素幽寂不似他們組織追尋的目的,這樣無論在世界何處這裡都是他漂泊的居所。

       這次回到義大利他刻意地沒有去見迪諾,也沒有接任何來自他的電話。

 

       一個人躺在榻榻米上儘管是地下基地,仍有類似月光的照明淡淡地透進來,彭哥列那裡陷入混亂後第一次回到自己的基地,風紀委員們深知他的個性所以全部不見人影,夜裡一個人待著,不由自主地想起了還待在並盛一個人住的時候。

       那時藉著訓練之名迪諾總是會送他回家然後順便住下,一起擠在不夠兩人睡的床上他嫌太熱踢他下床,就這樣靠在床邊一整晚,後來的日子裡雲雀也一再問過自己和迪諾始終牽扯不清的原因,但始終找不出答案,也許從最初迪諾無聲無息地進駐到他慣於獨來獨往的世界後,一切就已經開始了。

       夜裡微涼,靜靜躺著卻感到肌膚滾燙,解開了和服的帶子接觸清冷的空氣更覺得煩躁難安,指尖默默地在自己身上試著像記憶裡的每一次一樣細細遊走,呼吸漸漸急促卻覺得不堪,其實只要經過基地出口的轉換他就能夠到達義大利,就能解決多日不見的思念,但他現在無力地躺在榻榻米上死死看著天花板,房間內只有自己紊亂的呼吸。

 

 

       他記得那次不情願出席了一場宴會,只是為了把澤田綱吉託付的東西交給主人,正待離去時他們給彭哥列的雲之守護者引見了義大利最美的紅薔薇,金髮女人有著耀眼的光彩,穿著高貴優雅的晚禮服對自己微笑,他冷冷點了頭,女人笑著問這就是傳說中彭哥列的浮雲嗎?雲雀睨了女人一眼隨即告退,幾乎是撤退一樣離開了舉行宴會的別墅,在夜風中騎車感到胸口的劇烈起伏,幾乎無法呼吸。

   

       儘管那個男人從未承認,紅薔薇屬於加百羅涅的首領仍然是整個義大利都曉得的事,那日他關上房門準備離去,在旅館陰暗的走廊迪諾忽然又拉住了他,從背後緊緊的擁抱,緊到雲雀覺得痛,想狠狠甩開那個連繼承人都生下了的男人,讓他永遠不能繼續糾纏,然而想起一再接受的其實是自己。

       因為很痛所以他推開了他逕自離去。

 

       ***

 

       年少的澤田綱吉看著他。

       「雲雀……前輩變了很多呢!」他低頭看著這個弱小的後輩,被射殺又來到未來,仍然是那樣天真柔軟的樣子。

       「迪諾先生這幾年好嗎?不知道有沒有機會見到他呢。」少年充滿期待地看著雲雀,雲雀冷冷揚起嘴角,澤田綱吉如預期地微微瑟縮了一下,苦澀的感覺在心中不斷擴大。

 

       「他很好,那種人無論如何不會死掉的。」輕描淡寫地,「順帶一提,他的兒子已經五歲了。」

       如預期般看到澤田綱吉驚訝的神色,雲雀轉身臨走前丟下一句你還太弱,少年警惕地繃緊了全身,雲雀卻頭也不回離去。

 

 

       流逝了的不只是時間。

       脫去少年時的單純,迪諾曾經的天真和自己曾經的執著,再見到當年的澤田綱吉,雲雀覺得心情很好,澤田綱吉開啟了他們相遇的道路,在這條路上他永遠無法放棄自己的自尊和自由,而那個男人一樣無法放下牽絆他的家族,在這條路上他們都自私。

 

       十年前某個黃昏他們一起賴在天台上,對打過後懶洋洋的。 

 我愛你恭彌。迪諾對他說,不在乎拐子阻止他傾身。

 不要靠近我,變態。他回答,我和你屬於不同世界。

       那就讓我們的世界合而為一。

 

       那時他以為必然崩毀的會是世界,但後來卻想,是那人滿口說著卻滿布陰影的愛。

 

 

Fin.
                                                                                                   2007.Oct


Comment

お名前
タイトル
E-MAIL
URL
コメント
パスワード

Trackback

この記事にトラックバックする

× CLOSE

ブログ内検索

アクセス解析

フリーエリア

× CLOSE

Copyright © 28号弦楽小夜曲 : All rights reserved

TemplateDesign by KARMA7

忍者ブログ [PR]

P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