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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号弦楽小夜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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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born] [DH] 廢墟

☆迪諾X雲雀。
☆未來妄想有。
☆收錄在DH小說本〈天空之城〉中。

       廢墟

 

 

     迪諾本以為很久以前起他就不再作夢,大約是當上加百羅涅的十代首領那時開始,一方面是忙碌的生活使短暫的睡眠總是深沉,又因為黑手黨做的無非是爭鬥談判掃蕩等會背下如山血債的事業,在夢裡總也逃不出這些,不想便不會夢見。

 

  然而近日他又常為夢魘所驚醒,踏在血中的黑髮少年,一步一步帶著傷朝他走來,對自己伸出手,自己身後加百羅涅的部下屍橫一地。

 

  驚醒以後迪諾獨自起身,扭開床頭小燈,坐起身茫然思索,卻看見身邊的人早已被吵醒,帶著朦朧的睡意和不悅看著自己。

  「恭彌,吵醒你了?」帶著苦笑伸手撫摸有些凌亂的黑髮。

  雲雀瞇起雙眼仔細端詳迪諾汗濕的臉龐,「沒事就把燈關上。」

  「是是。」關上燈躺在床上看著天花板,迪諾卻再也睡不著。

 

 

 

  那日迪諾到彭哥列本部與澤田談論家族事務,結束後見到彭哥列的雷守和自幼一起長大的黑髮少女嘻嘻哈哈地在旁邊玩耍,手上握著藍波兒時不離身的十年後火箭筒,他便笑著靠過去。

  「要發射看看嗎?真是懷念呢。」

  「咦?迪諾先生也想試試看嗎?以前我們都沒想過吧!向未來的自己多問一些以後的事。」

  「那誰要先來呢?」黑髮少女思索片刻,「就由年紀最大的迪諾先生開始吧!」

  「咦我也要嗎?」指著自己,話剛出口藍波已經帶著邪笑舉起火箭筒。

 

 

 

  「喂。」黑暗中雲雀忽然出聲。

  「恭彌還沒睡著啊……」帶著歉意翻身擁住身邊的雲雀,「明天要跟彭哥列開會,恭彌也會回去吧,快點睡哦!」

  「那不關我的事。」雲雀冷冷道,「總有一天我會離開這裡。」

 

  「到時候你也會一起走吧。」

  「恭彌,睡吧。」迪諾只是加重手臂環繞的力道,把頭埋進雲雀肩頸之間。

 

 

 

  「五分鐘到了!!!」隨著一聲轟響迪諾降落於彭哥列本部的走廊,藍波跟一平拍手歡呼,「迪諾先生看到了什麼呢?」

  「啊……」有些恍惚,迪諾眨了眨眼,第一次覺得彭哥列的照明太過刺眼。

  「看到了什麼呢?有我們嗎?有十代首領嗎?」少年少女興致勃勃地追問。

  「那十年後的我跟你們說了什麼嗎?」迪諾苦笑著搔頭,藍波睜大眼睛,「他說……他說……」

  「他說不能告訴現在的迪諾先生的。」一平拉住藍波的手臂。

 

 

 

  「又被逃走了嗎?」

  雲雀拿著拐子站在被嚴重破壞的賭場中央,四周非死即傷,近日雲雀接下的任務是掃蕩一個背叛同盟的小型家族,然而掌握了幾次首領的行蹤,又總在最後關頭被逃掉,雲雀忿忿地踢了最近的一個人一腳,收起拐子。

 

  由後門出了賭場,雲雀正打算跨上暗巷中的機車離去,視線卻被一抹金髮和一群黑色西裝佔據。

  「為什麼來了?」

  「恭彌要去找總部嗎?」見到雲雀身上沒有明顯的傷口,迪諾笑著問。

  「不干你的事。」雲雀發動了機車,加百羅涅的部下讓開一條路,望著雲雀絕塵而去。

 

  「如果恭彌要獨自攻進對方的總部,馬上通知我。」迪諾點頭示意,手下立刻有幾名部下跟著去了。

  「Boss,雲雀先生的實力不用擔心的。」羅馬利歐忍不住開口。

  「恭彌一向不帶部下,還是跟著比較好。」迪諾喃喃說道,若有所思。

 

 

 

  那是一片荒煙漫草。

  斜掛的夕陽,純白的大理石、十字架和墓碑上簡單的四個字,下面密密麻麻刻了更細小的文字,但不用看也知道是誰的墓。

  不曉得這是哪裡,微微感到疑惑,站起身發現四周排開迆邐而去全部都是肅穆的十字架。

  這是彭哥列家族的墓園?

  黃昏的風,沉默的死寂氣息,染在一排墓碑上,落日照著迪諾蒼白的臉頰。

  茫茫然有些傷感,看著墓碑上的名字和墓前的鮮花,自己在這時代痛楚地活著嗎?按住胸口,迪諾沉思了一會,十年火箭筒不知不覺失去效力,他始終沒去看底下密密麻麻的字。

 

 

 

  接到部下的報告,迪諾帶著人就衝進雲雀整肅的家族本部,一路闖進去遍地都是被拐子擊倒的家族成員,首領辦公室門敞開著,由部下在外面斷後,迪諾衝進辦公室,正見雲雀與站在桌前的家族首領對峙著。

 

  對方的辦公室似乎藏有機關,首領冷笑著,以一道強化玻璃牢牢圍住了首領所在的辦公桌,雲雀露出不屑的笑容,舉起拐子毫不猶豫地破壞掉那道玻璃。

 

  在玻璃碎片漫天散開的同時,對方從桌底伸出手,槍口精確地瞄準——

 

  太過接近的距離,雲雀正握著拐子全力砸向辦公桌,無法可躲。

  正衝到雲雀身後的迪諾來不及拉著他躲開,只好硬是藉著推開雲雀的力道直接以極為靠近的距離側身對準槍口。

 

  硝煙瀰漫,燒灼的味道和鮮血濃豔的顏色讓雲雀睜大眼睛,在對方還沒發射第二顆子彈時以拐子痛擊對方腹部,而反叛家族首領坐倒在桌邊時正對著手微微抬起便搆得到的引爆按鈕。

 

  雲雀眼睜睜看著敵方首領按下按鈕,迪諾按著被子彈射穿的肩膀搖搖晃晃朝自己走近,雲雀悶不吭聲地拉著他便從窗戶跳出,正好辦公室引爆,爆炸的波動和熱風將兩人甩到地上。

 

 

 

  「一平……剛才為什麼不能告訴迪諾先生?」望著加百羅涅首領有些恍惚的背影,藍波輕聲問。

  「因為十年後迪諾先生看起來,很憔悴很悲傷啊。」少女沉思了一會,眼前浮現十年後看來頹廢而滄桑的金髮男人得知回到十年後時,露出的苦笑。

  「他說很久都沒有過得很好了。」一平低聲唸著,「而且他看著我們為什麼要說他很後悔?」

  「不知道呢,那要不要再來一次?這次輪到妳了一平。」藍波仍興致勃勃。

  「不,我不想玩了。」少女轉身跑開。

 

 

 

  消毒水的刺鼻,潔白床單和冰冷的白色牆壁,迪諾緩緩睜開眼睛時恍然以為自己已經死去。

  「醒了?」雲雀就坐在床邊,看見他醒過來,黑色的眼瞳仍平靜無波,深不見底如同窗外的黑夜。

  「……沒事了?」彷彿昏迷了非常非常久,有些艱難地開口,雲雀點頭,「我叫那些大叔都回去總部等。」

  「那恭彌呢傷好了嗎?」掙扎著伸出手去觸摸雲雀身上包著繃帶的部分,對方只是微微揚起嘴角,「沒你嚴重,從樓上掉下去時我不是在上面嗎。」

 

  閉上眼當時情景漸漸清晰,中了機關差點便要一起死在敵人的巢裡,包括自己跟進去的部下不曉得有幾個人能夠活下來,睜開眼雲雀似笑非笑地看著自己。

  「離開這裡吧。」雲雀輕聲說。

  「恭彌……這樣說我很為難。」硬撐起上半身靠在床沿,伸手將雲雀拉進自己懷裡,碰觸到傷口的疼痛讓兩人都深吸一口氣,感受著懷中的溫度迪諾想起前些日子從十年火箭筒看到的未來。

 

  那是彭哥列的墓園嗎?

 

 

 

  他從未想過拋開一切,尤其是在十五歲起便成為一切的家族。

  然而他們的確是在流浪,或者說流亡。

 

  第二天中午護士帶著彭哥列年輕的十代首領走進病房時,只看見黃澄澄一團的鳥兒停在窗前,反覆地唱著多年不變的並中校歌,而另一間病房的同盟家族首領自然也消失無蹤,鞭子和拐子一起躺在床上,彷彿戰後的紀念,令人不知怎地心生惆悵。

 

       「怕洩漏了蹤跡而不能帶著雲豆很可惜呢……」迪諾坐在機車後座,逆著風對雲雀大聲地說。

       「吵死了,你的烏龜也一樣不能帶。」

       「沒關係,我也可以唱並中校歌給恭彌聽。」說著迪諾自顧自唱起來,但雲雀將機車停在了路邊,回過頭來一臉陰沉。

       「發音不對、中間唱錯了,不會唱就不要唱。」

 

 

       流亡途中,脫離家族的兩人自然受到從前仇家的追殺,連睡眠都無法放鬆的艱難處境,是一心想避開所見未來的迪諾從未料及的,甚至後來雲雀告訴他當時在醫院昏迷了七天,醒來時雲雀所說的「叫大叔都回總部去」之前,其實是雲雀剛從親手血洗的加百羅涅總部走出,才使得在爆炸中恢復得差不多的傷勢加重。

 

       聽雲雀如此說的時候,迪諾只是木然地點頭,既然選擇了這條路就無法顧及其他,恭彌真狠啊,怕我不願和你走嗎?

       我想你大概醒不來了,那些大叔或許願意和你陪葬。

       恭彌那樣做也是希望和我陪葬嗎?

 

       調笑之間雲雀忽然凝肅了視線,一手按倒迪諾一手撿起身邊的槍,放低身影打開狹窄的藏身之處的門便要出去。

       「有人,我去一下。」

       「我也去。」爬起身雲雀轉過頭冰冷視線掃過,「沒了部下你能做什麼。」

 

 

       等雲雀回來前迪諾拿出繃帶紗布消毒藥水等一字排開。

       失去部下的力量他的確是不需攻擊便能自取滅亡,然而遭到的暗襲太過頻繁,即使無法戰鬥他也能夠用自己的身體替雲雀擋下無暇顧及的子彈或是刀刃,因而在包紮時雲雀總是鎖著眉頭冷淡吐出一句沒用,下回更是將他留在看不見打鬥的地方。

 

 

       「怎麼?」雲雀掀起袖子,迪諾替他上藥到一半忽然停頓,若有所思。

       「啊,抱歉……」迪諾笑笑,輕輕按著傷處,「怎麼會被打到這裡?」

       「習慣了拐子,變成肘擊太用力就傷了。」

 

       「暫時不會有人追來。」上藥完畢後雲雀倚在迪諾懷中,慵懶地閉上眼睛,話語末端幾乎微不可聞。

       「那睡吧。」用最輕柔的力道環住懷裡的人,迪諾的視線一瞬也不眨,細細描繪著雲雀因熟睡而顯得安詳的輪廓。

 

 

       剛成為雲雀的家庭教師沒多久時,他也曾看著這幅熟睡中的面孔失了神,後來他們的相處不再是打鬥負傷,而漸漸有了擁抱親吻同眠一步一步自然而然,少年一路走過來所有倔強的執著的驕傲和傷口他全看在眼裡,他始終想停止少年的痛楚,然而同行這麼久迪諾才發現種種撫慰都是無濟於事。

即使不被彭哥列的戒指束縛,孤高而嚮往自由的雲雀仍不斷地被他所重視的事物限制了行動,先是他愛到離不開一步的並盛,再來則是自己,迪諾到後來才漸漸明白,在流亡中雲雀的所作所為都是為使自己不受傷害,而同時迪諾也為了雲雀捨棄一切,所以他們比從前更坦率地緊緊相依。

 

 

        那天他們輾轉到了一座廢棄的教堂。

        「附近的人說,因為鄰近鎮裡蓋了新的大教堂,所以這間被捨棄了。」穿著長袖連帽外套掩蓋身上刺青,迪諾笑著對雲雀說,從鎮上問路到回到機車邊僅是短短幾分鐘的分別時間,然而雲雀緊緊地抓住迪諾的手臂。

 

        「怎麼了?」笑著問。

        「大概只能住一晚……這樣一來很快又會被發現了。」

        「沒問題的,這裡很安靜,而且不會有人來。」

 

         在神壇後面有一個狹小的房間,床和桌子上蒙滿灰塵,傾斜的日光從簡單的彩繪玻璃射入,從房間走出來的迪諾看見雲雀站在神壇前呆呆看著聖母像,七彩的日光照在他臉上,有一些些寂寞。

 

         走過去輕輕環著雲雀,沒有遭到拒絕雲雀靜靜靠著迪諾,流亡的時間久了,即使不願承認但他們都越來越需要隨時確認對方的存在和溫暖,最後迪諾先打破了漫長的沉默。

 

        「恭彌喜歡這裡?」雲雀答非所問,「想睡覺。」

 

         於是他們好好地躺在神壇後方的房間裡,床上沒有枕頭和棉被迪諾的外套蓋在雲雀身上,可惜房間內有些黑暗,午後的日光無法照射進來,迪諾有些可惜地想,那讓他想起在並中天台午睡時總被雲雀一拐打醒的往事。

 

 

         一直睡到醒來時已是夜裡。

      失去部下聽覺仍然敏銳,外頭有逐漸靠近的腳步聲,聽起來不是少數,迪諾在一片黑暗中輕輕起身,摸到桌上的槍,打開通往神壇的小門。

 

 

       手被從後面抓住。

 

       「想去送死嗎?」雲雀手臂一帶,沒有部下在身邊迪諾被他輕易拉到身後,正要拉住雲雀,沒有握槍的手被塞了另一支冰冷的金屬。

       「恭彌……」雲雀未再說什麼,也未回頭看他,像往常一樣大步跨出,迪諾低頭看手中的東西,是他們擁有的另一把槍。

       迪諾知道那代表什麼,也就是雲雀把所有的武器都留給了他。

 

 

       多年以來只要部下離開半步,迪諾的老大體質從未停止發作,一直是如此,比歐洲聯盟的股市分析還要準,對此他的解釋是,由於自己的力量是為了保護效忠於己的部下們而生的,自己一個人時回復平凡的半吊子迪諾也對加百羅涅沒有什麼傷害,當然羅馬利歐等人並不這麼想,因此他們總是儘量與迪諾形影不離。

       來到這個偏遠的廢棄教堂追殺他們的人是某個家族的部下,看著黑影閃動迪諾忽然想起他沒有一次為遭到血洗的加百羅涅哀悼過,雖然他知道雲雀並未將他們全滅,然而也許自己的道德和良知早就與力量一起消失在那場爆炸中,或者更早以前在他從十年火箭筒裡看見他不願選擇的未來之後。

 

       但只有一點是迪諾始終不明白的。

       他想保護雲雀,這份執著強烈到他願以整個家族和目前的生活來交換一個有可能扭轉的未來,然而這種心情卻並未成為他的力量,即使他迪諾與雲雀恭彌這些日子都形影不離,在想要保護雲雀的時候,還是無法從半吊子變成跳馬迪諾。

 

      雲雀戰鬥的背影映在眼瞳,迪諾對自己的無能感到苦澀,然後瞬間他忽然明白,也許是因為雲雀恭彌從未像他的部下一樣,臣服於他的緣故

 

 

       也許是下午在歐洲模糊國境的小鎮問路時洩漏了蹤跡,總之這次派來的人數相當可觀,迪諾看著教堂裡不斷倒下的軀體,雲雀手中握著從被打敗的人那裡奪來的刀刃,鮮血濺在聖母像的臉上,然而湧上來的人越來越多,迪諾握著其中一把槍,藉著神壇的掩蔽從房間裡緩緩走出,將槍固定在神壇上,瞄準想偷襲雲雀的敵人。

 

       也許這個方法使迪諾不至於擊中自己人,隨著槍響包圍著雲雀的人一個個倒下,然後雲雀忽然朝自己投來深深的一眼,迪諾愣了幾秒,雲雀手中的鋒刃忽地就飛到了眼前。

 

 

       刀子從背後刺入的感覺冰涼而突兀,迪諾身後的敵人才將偷襲的刀刃拔出,就被雲雀投出的匕首正中額頭,迪諾按著肩膀撿起掉在地上的槍,對著雲雀身邊的敵人連續開了許多槍,直到按不下扳機為止,最後看不清自己是否有誤射中雲雀,迪諾丟下槍朝雲雀走去,每走一步便感到血液正緩緩流失,最後他確定抱住了熟悉的身軀,卻已經一片模糊。

 

 

 

       睜開眼簾這次是一片暗紅,完整保留的血腥的廢棄教堂,迪諾發現自己靠在牆邊,血已經止住,似乎沒有傷到重要的內臟,全身只感到劇烈的疼痛和無力。

       雲雀靠在自己身邊,帶著虛弱卻嘲諷的微笑看著自己,迪諾仔細地端詳,才發現雲雀的傷並不比他輕多少,衣服上沾滿自己和別人的血,臉色蒼白,嘴唇也一樣沒有血色,感到一陣難過,迪諾艱難地張開手臂攬住雲雀。

       「恭彌……」

       雲雀不回答。

 

「恭彌……」迪諾又叫了一次,把臉頰貼在雲雀的冰涼臉頰。
                                                                           

「我想睡,不要吵。」雲雀難得地沒有抵抗,靠在他胸前緩緩閉上眼睛。

                                                                                

迪諾想出聲叫雲雀別睡,否則也許就再也睜不開眼睛了,但是自己也連說句話的力氣都漸漸流失,最後他用最後的意識收緊雙臂,視野朦朧間是橫躺遍地的屍體和飛濺的鮮血,真是一個沒有美感的地方,迪諾這樣想,離開義大利後他們一個地方換過一個地方,但是始終找不到一個無人追殺無人打擾,遇不著死亡和鮮血的長居之處,就像雲雀最愛的並盛一樣,十年前在學校天台上鞭拐縱橫後一起躺在地磚上,飛機噴著白煙掠過藍天將之分成兩半。

                                                                                

一半正如迪諾現在模模糊糊看見的灰煙瀰漫。

                                                                               

另一半則是他們再也找不到的風平浪靜,透明清澈的藍,象徵自由與和平的天空,雲雀曾經指著它說沒有人可以束縛我,當時身為家庭教師的迪諾只是笑著,恭彌我也不行嗎?然後換得一拐痛擊。

 

而與回不去的從前截然不同,直到如今他們的所經之處都是一片廢墟。

 

    Fin.

                                                                                        2007.Jul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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