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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号弦楽小夜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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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銀魂] [土高] 未滿18歲禁止進入風月場所

☆土方X高杉


 

 

    黑暗中的雨細細地從天而降,一點也不溫柔地打濕所有行人的衣衫。

    在歌舞伎町,這又是一個下著雨的夜晚。

   

    明明就已經是冬末了,刺在皮膚上的空氣仍像剛下過一場雪那樣寒冷,他幾乎是咬牙切齒地,大步大步走著,被濺起的積水像蓮花一樣盛開在腳下,寒風不停地從傘下刮進來,這種天氣就應該待在真選組,享用美乃滋搭配的火鍋才對,但是他沒有抱怨出來。

 

    男人繞進了花街。

    一排高掛的紅紗燈籠在夜裡蜿蜒到黑暗的盡頭,從遠處便可聽見悠揚的樂聲,他哼了一聲,看看自己身上的便裝,接著便走到角落一扇毫不起眼的門前,舉手敲了敲。

    很快地有人來應門,穿過一條漫著雨中青草氣味的小徑,走進了主屋。茶屋的老闆娘笑容滿面地迎上來:「十四先生,今天還是跟以前一樣嗎?」

    「阿,當然。」被稱為十四的男人揚眉:「哪一次跟以前不一樣了?」

    「是是是,馬上讓人帶你過去,這邊請。」

 

 

    一打開和室的門,暖和而溫柔的空氣迎面而來,男人大踏步走進去,門在身後關上。

    這家茶屋的花魁穿著豔紅的和服,上面繡滿了大朵大朵金色的花,在昏暗的燈光下,見男人走進來,便抬起頭對他露出一個魅惑的微笑。

「十四君,好久沒來了。」

    「高杉,別那樣叫我。」男人不悅地回道,直盯著高杉瞇起雙眼:「今天還是穿得這麼花俏。」

    「我可是這裡的花魁喔。」高杉悠閒地回答,順手拿過男人摸出的煙點上,吸了一口。「不喜歡這種花色?」

    「那,土方先生,我陪你喝酒吧?」高杉挨近了土方一點,但見土方還是不悅地看著他的新和服,高杉輕笑,把土方的手拉到自己的襟口:「不喜歡就把它脫下來好了?哪土方先生,怎麼這麼久沒來了?」

    「這麼多問題要我先回答哪一個?」只聽見土方低沉的聲音在回答,接著豔紅的和服從高杉肩頭滑落到榻榻米上,高杉剛舉起的酒杯也掉在小几上發出清脆的響聲。

 

   

    遠處傳來三味線的聲音,叮叮咚咚,接著是一陣陣斷斷續續的呻吟,沙啞而壓抑,土方模糊地想著這家爛店隔音真差,低下頭堵住高杉的嘴唇,然後一切忽然安靜下來,只剩下自己沉重的呼吸聲。於是他離開了高杉的唇。

    「叫出來,不要忍耐。」

    「隔音……很爛……」高杉還未說完聲音又消失於深吻之中。

 

 

    土方重新穿好衣服,看著高杉再度拉開門走進來,仍然重新穿上那件鮮豔到不行的和服,冷笑一聲:「你打算一直這樣下去嗎?」

    「下次土方先生來我會換一套的。」高杉仍然沙啞的聲音像在嘲笑。

    「不是說這個。」土方煩躁地說,再度點上一根煙:「你打算一直跟我們對抗,一直攘夷下去?」

    高杉眼神掠過一陣陰影,又瞬間恢復鎮定:「你穿成這樣的時候不該問我這個喔!十四君。」

 

    自從上次試圖使鬼兵隊重現江湖的計畫暫時被打亂後,高杉晉助等人便在歌舞伎町最容易掩人耳目的花街設立據點,伺機而動,而高杉也沒有顧忌地讓土方知道他們的位置,土方當時對高杉說:「我穿成這樣的時候,不要跟我說攘夷的事。」高杉聞言揚唇一笑,土方狠狠地碰觸著他左眼的繃帶,補上一句在外面碰見我照樣砍了你這攘夷混蛋,然後唇被堵住,衣襟敞開,後來土方的宣言便改成:「以後我在這鬼地方的時候,別跟我說你要攘夷的事。」

 

    現在土方沉默地望著高杉,大約他也想起了自己說過的話,然而高杉雲淡風輕地在桌上的兩個小杯裡斟了清酒,舉起來輕啜一口。

    「不回答嗎?」土方最後問。

    「副長大人,我們在這花街開業只不過想過平凡人的日子,何苦一直逼問呢?」高杉依舊用嘲笑般的聲調回答,土方猛地站起,俯視著高杉。

    「在這家茶屋裡可還有其他人能夠碰你這花魁?」

    「要不要試看看?」高杉仰頭接下土方的視線,彷彿挑釁般回答,聞言土方掉頭而去,紙門拉開又拉上,土方穿好鞋子後邁開重重的腳步踏過門廊,穿越仍然泛著新鮮青草味的庭院,一路上雨依然下著。

    他頭也不回地離去。

 

 

    刀劍相交的聲音。

    橋上進行著危險的戰鬥,穿著真選組制服的隊員們拿著劍吆喝著,團團圍住幾個攘夷浪人。近來真選組員們在魔鬼副長的帶領之下勤奮不少,一連抓到了好幾股亂竄的勢力,而今天,簡單的狹路相逢,土方只是站在遠處看著隊員們和那些不怕死的浪人們廝殺,沖田在一旁拿著火箭砲,說土方先生你怕死的話我就先送你一程吧。土方冷冷地說不用了。沖田看了視線緊盯著打鬥中某人的土方,碎碎唸著道貌岸然的大叔、變態!

 

    號稱狂犬的傢伙。

    真選組有人受傷脫離了戰鬥,有人一不小心落到河裡,空氣中有血的味道,沖田說男子漢就忍一忍阿舔一舔就不痛了,高杉仍然毫髮無傷,但土方緊盯著他在風中飄動的鮮豔單衣,像是血的顏色一樣令人暈眩。

 

 

    比櫻花還要濃豔的鮮血。

    那是很容易讓人聯想到高杉晉助的顏色。半年前土方十四郎在一次與恐怖份子的攻防戰中受傷,與其說被恐怖份子攻擊,不如說沖田的火箭砲不小心瞄準他剛好衝過去的肩頭,負傷的魔鬼副長仍然下令大家分頭去追逃走的恐怖份子,土方一個人搖搖晃晃地跟著地上的血跡追到了橋下,卻發現一個穿著紫色和服的身影倚著橋墩坐在地上,那時正是傍晚時分,土方每走一步便感到呼吸沈重了一分,夕陽映在高杉臉上更顯得血一樣紅,他看來傷得比自己還要嚴重,然而高杉眼神中仍然輕蔑而毫無畏懼。

 

    正是那樣的眼神,土方走到高杉正對面,跪下來仔細檢視了一番,刀不在身邊,高杉按著嚴重出血的小腹,胸口上下起伏。

    「放心哪,今天不是來抓你的。」土方忽然感到一陣暈眩,按住左肩,「痛!」

    高杉冷冷地看著土方,忽然傾身向前伸出另一隻手抓住土方的前襟,失血過多,土方一個不穩而倒在高杉肩上,大吃一驚之下土方趕忙想撐起身,卻聽見高杉在耳邊說了一個似乎是店舖的名字。

    「那在哪?」

    「花街。」說完高杉頭一倒便失去意識,土方嘆了口氣,讓高杉靠回橋墩上,撕下高杉的一片袖子幫他包好傷口,接著搖搖晃晃地想要離去,站起身視線便對上火紅的夕陽,再一次感到昏頭轉向,他不禁再度回頭看了地上的高杉一眼,然後一面咒罵自己的無用,一面蹲下去將拉起高杉的手扛在自己肩上,邁開艱難的步伐,朝著那個他遲早會去臨檢的花街而去。

 

    「幸好你今天遇到的是我,高杉晉助。」土方咬牙切齒。看似纖細的高杉在自己受傷之餘仍然相當沉重,他每走一步就後悔一分,恨不得當時沒有經過橋底。

    後來他把這個想法告訴了高杉,高杉只是淡淡地說,要是當時他有殺他的念頭,就用袖子裡的另一把刀把他廢了。土方聞言只是捻熄手中的煙,和高杉一起倒在榻榻米上,但高杉始終沒有告訴土方,會把自己的據點洩漏給敵人的原因,而土方也始終沒有帶著真選組的人掃蕩過花街。

 

    「我要發射了。」沖田毫無起伏的聲音在他身邊說著,土方回過神來,才赫然發現手下們團團包圍的攘夷浪人中,只剩下高杉一個人仍然站著,自己的手下們也傷了不少,沖田已經把火箭砲扛在肩上。

 

    「讓我來。」土方揮開隊員,拔刀走向高杉,對方冷冷地輕蔑地笑著,僅存的右眼閃著危險的光芒,從刀尖滴下鮮紅的血。

    「覺悟吧!」舉起刀,其實到了這一刻他都不知道自己是否已經決定了要殺掉高杉,只是本能讓他的身體開始戰鬥,就像當時,或者每一個面對高杉的時刻,自己的身體行動也總是先於思考一樣。

 

 

    那日土方將高杉帶回花街以後,高杉的手下們對他露出戒備的態度,然而還是順便替他包紮了一番,纏滿繃帶的真選組副長坐在頭號通緝犯的榻邊,無奈地等他醒來好給個交代,然而等高杉醒來時,土方自己也臥在榻榻米上過了一夜。

    「喂,走狗。」聽見高杉低沉的聲音,土方猛地睜開眼睛。

    高杉居高臨下地看著他,因重傷而失去血色,眼神中仍帶著危險的光芒。

    「你不趕快回去,真選組還以為你死了呢。」

    「囉唆。」土方想撐著起身,但高杉俯下身,臉龐之間只有咫尺的距離,清涼的傷藥的氣味,還有櫻花的香氣,土方閉上眼睛,一陣混亂,唇上掠過一陣柔軟的觸感,彷彿櫻花的花瓣落在唇上,高杉在耳邊輕輕地一字一字說。

    「出了這我們就是敵人,這是謝禮。」

 

 

    土方沒有手下留情,在負傷隊員歡呼聲中,高杉肩頭中了一刀,退開三步,沖田始終盯著土方的表情,仍然嚴肅而冷酷。

    「走狗中的走狗果然名不虛傳。」高杉冷笑一聲,已經退到橋邊,真選組眾人還來不及反應,高杉已經從橋頭躍下,河面只剩一圈圈漣漪。

 

 

    「土方你快死吧!」

梅雨季,一年之中最陰鬱的時節,天空低沉得彷彿要掉下來。

    「土方求求你快死吧!!」

耳中只有雨的聲音,連外面不知是誰掛的晴天娃娃也濕透了,他揮揮手想趕開煩悶的情緒。

「既然你沒有意見的話請在這上面寫下你的名字。」土方順手接過沖田遞過來的草人,寫了土方兩個字以後猛然驚覺,不是全名應該沒問題吧,少年的眼神看起來純良無辜。

「我是想為民除害阿土方先生,身為副長怎麼連這點道理都不懂。」土方站了起來,正打算好好活動筋骨,外面忽然一陣喧鬧,走廊響起紛雜的腳步聲。

    「快,全員集合!這次一定要趁他受傷的時候逮捕他!不要丟了警察的面子!」不知誰這樣說,土方拉開紙門,一手抓住了跟在人群後面跑的山崎。

    「怎麼回事?」

    「副長你不知道嗎?那個萬事屋老大攘夷的兒時同伴受了重傷,對方人手很多,想把他帶回去,現在我們正要去增援呢!這次一定要抓到他!」山崎還未說完,土方便放開他的領口急奔而去。

 

    「副長怎麼了?」山崎愣愣地留在原地。

    「青春期吧。」從房間裡走出來的沖田看著土方遠去的背影,拿起手中草人看了看,又放下。

 

 

    這一次進入花街時,和以前不一樣的是,真選組副長土方十四郎穿著真選組隊服,並且上氣不接下氣,還帶著刀。

    「他還沒死嗎?」好不容易像往常一樣沉著臉問出這一句,茶屋老闆娘卻帶著懷疑的眼神。

    「您今天是來掃蕩我們的嗎?」土方瞪著老闆娘,發現她的表情十分認真,圍事等也以戒備的態度站在老闆娘身旁,土方切了一聲,把刀遞給老闆娘。

 

 

    「山崎阿,你說阿年他怎麼了?」近藤局長帶著不懷好意的笑容站在沖田和山崎面前。「他聽到桂那傢伙受了重傷,馬上就衝出去想逮捕他,是這樣嗎?」

    「這小子,看不出來啊!」近藤一面發出嘖嘖的聲音一面搖頭。

    「我看他想到的人不是假髮吧!」沖田低聲說。

    「什麼!!!!!?」

 

 

    梅雨下了好多天,這幾天來土方待在真選組時老是想著,若有櫻花,大概也被雨水淋壞了。土方在很傳統的日式庭園裡一步一步前進,鞋子踏在潮濕的青草上就像走在水裡,然後他看見櫻花灑落,停下腳步。

 

    惆悵的粉色,仍開滿了一整樹隨風搖曳著。

    然後土方發現自己站在高杉背後已經不知道多久,還是平常那件紫色繡有金色蝴蝶的和服,兩個人的頭髮和衣衫都已經被雨水滲透,四周卻彷彿寂靜無聲。

    高杉忽然回過頭來,與土方視線交會。

 

飛蛾在黑暗中穿行,在深邃的黑暗之中,飛蛾只顧一個勁的飛行。

害怕黑暗,追尋光芒。一旦發現光芒,飛蛾就會飛過去,然而,這時已經與飛蛾自身的意識無關,它已經無法逃離這光芒。

 

 

    高杉那件紫色繡有金色蝴蝶的衣服又已經脫了下來扔在一旁,真選組的制服也是,室內溫暖得讓人想沉睡,土方點起了一根煙。

    「我聽見他們說萬事屋坂田的同伴時,」土方看了懶洋洋仰躺著的高杉一眼:「還以為是說你。」

    猛地土方被扯倒在棉被上,高杉跨過他的腰。

    「我和他們不是同伴。」眼神有些陰狠:「不是那麼天真的關係。」

    土方瞇起雙眼,腰部微微用力,又轉回有利的位置。

    「哼…那我們呢?」

    室內再也沒有任何話語,除了棉被被撞擊的聲音。

 

    其實土方也一直想知道,為什麼自己不帶了真選組的隊員來掃蕩花街,把正在培植勢力的鬼兵隊殘黨一舉消滅,在這個不需要成為魔鬼副長的地方,自己的軟弱和優柔寡斷比想像中的還要嚴重。

   

    「沒什麼大不了的。」高杉懶洋洋的聲音響起,土方點起了第二根煙。

    「什麼?」咬著煙含糊不清地問。

「就這樣。」高杉還是動也不動地躺在棉被堆裡,扯過外衣蓋在他身上,土方看著蝴蝶圖案,稍稍覺得比牡丹花順眼了些,高杉又懶洋洋地繼續說道。

    「等哪一天鬼兵隊重現江湖,消滅了所有天人和幕府走狗以後,你再哭著向我求饒就好了。」

    「哦?是嗎?」

 

    土方忽然發現這件事是多麼的愚蠢,而走到這地步來的自己又是多麼無可救藥,就算要他再也不吃美乃滋了都無可挽回的徹底墮落,然而從今以後再也不能輕易地說要斬斷或破壞這樣的關係,此時屋內是溫暖小燈和凌亂的被單,屋外煙雨滂沱,再怎麼樣他也無法讓自己或高杉一個人獨自走回雨中。

    直到整個雨季過去。

 

 

    Fin

                                                                                             2007.Jun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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