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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号弦楽小夜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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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鋼彈00] [SLT] 只在這裡盛開的花

☆尼爾-->提耶-->剎那-->尼爾的單箭頭。
☆LS有肉體關係。
☆時間點是一季到二季初。

 

         只

    ここにしか咲かない花

 

 

 

剎那在早晨醒來時看見了洛克昂的睡臉。

     在世界上頻繁進行武力介入的任務和任務之間狹小的空隙,一個夜晚、兩個夜晚,他們待在一起。原本習於孤獨地戰鬥並且破壞的他,和洛克昂成為互相支援的搭檔後,不知為何總待在一起,在任務之後,累了一起睡,想起過去時擁抱彼此,對方體溫讓自己感到短暫的安心,慾望傾洩時什麼都可以不去想。

 

      第一次是在初下地球沒多久的時候,遇到了區域強烈的暴風雨,皇小姐說那麼乾脆在原地待機吧,雖然鋼彈不受影響,但是這種天氣也沒有移動的必要。

於是洛克昂和他隨便找了個地方過夜,戰爭頻繁的地區沒有什麼舒適的住處,但是他們都不介意,擠在狹小的房間唯一的床上,他還想著鋼彈的事,直到入睡後夢見幼時戰場全身冷汗地驚醒,看見洛克昂也沒睡,直直地看著他。

「會冷嗎?」洛克昂問。

洛克昂的身體很溫暖,吻他的鎖骨時頭髮弄得他有點癢,除下了手套的手指細長而堅韌,他們互相確認對方身上所有多年的傷痕,也許經歷過太多各式各樣的痛感,被進入的時候反而覺得沒有想像中的疼痛,最後是虛脫的滿足感,剎那躺在洛克昂的臂彎裡沉沉睡去,此後一直是如此。

 

     這種關係沒有什麼愛的成分,他們都很清楚,反正總是要死去,不約而同地,擁抱對方時會說著要活下去,心裡想的卻也是同一件事。

     只是在偶爾一起戰鬥時,確認對方就在身邊,會有種突如其來的安心。

 

       ***

 

       聽聞了恐怖份子的情報,在島上待機時,他們一起坐在沙灘上。

       「會痛嗎?」洛克昂雙手撐在沙灘上,身體往後輕鬆地坐著,看見他沉默不語,用下巴微微指了方才被自己打過的地方。

       剎那搖頭。

       「下次別再做這種危險的舉動了。」洛克昂的表情變得有些嚴肅,「否則我只好搶在提耶利亞之前向你開槍了,瞄準你的腿之類的,這樣有點痛但還是可以駕駛鋼彈吧?」

       見剎那仍然不語,洛克昂發出笑聲,自顧自地望著星空。

       「不過提耶利亞那傢伙,為什麼會那樣想……」他詢問似地看向剎那,後者終於吐出了一句,「不知道。」

       「真是意外地對計畫相當執著呢。」洛克昂試著不聯想起提耶利亞對恐怖份子的想法,輕鬆地聳肩。

       「只要他不質疑任何人的存在。」剎那淡淡地說。

 

 

       漸漸地洛克昂不經意說起提耶利亞的次數多了起來,剎那被提耶利亞看不順眼找麻煩的次數也多了起來,在洛克昂聽說了兩人共同用餐一語不發的可怕氣氛後,便告訴剎那下次記得找自己一起去。

       對此剎那沒有意見也沒有抱怨,只是一次一起過夜時,被擁抱著躺在床上的同時殺風景地問了一句洛克昂也想和他做這種事嗎,對方瞬間失笑,摸著他到底還是個少年的捲翹亂髮。

       「別說傻話,要是被他聽見了……」洛克昂帶著笑意凝視著他,「洛克昂‧史特拉托斯,你沒有資格當鋼彈meister。」

       「……都是你的錯,罪該萬死。」剎那補上一句,洛克昂大笑,捏了他的臉,「剎那,平常也該多點表情嘛!」

       「提耶利亞也沒什麼多餘的表情。」他準確指出。

       「啊,不過雖然他是那種嚴謹高傲的人,有時候也挺可愛的。」

       這次剎那沒再回答,不置可否。

 

        ***

 

       「沒事吧?」洛克昂問,剎那只是疲憊地搖頭。

       在托勒密上他們仍常一起睡,像最初剎那來到CB時洛克昂說的那樣在同一間房培養默契,介入撒哈拉沙漠的演習後,彷彿歷劫歸來,卻也沒力氣做些多餘的事,剎那躺在洛克昂懷裡,想著新鋼彈的事,洛克昂一問,感覺記憶混亂。

       「被連續轟炸的時候,我好像還昏迷了一下,你那邊怎麼樣?」

       「沒怎麼樣……」他沒有說遇到薩謝斯的事,「提耶利亞用GN field掩護EXIA,受損沒有那麼嚴重。」

       「真不可思議。」不知道洛克昂指的什麼,剎那回道,「為了保護鋼彈。」

       「啊,說得也是。」

       「我想,他其實也沒有那麼討厭你,只是不擅長和人打交道吧。」洛克昂說,「阿雷路亞也辛苦了,哈哈。」

       「你怎麼知道。」

       「不是一直在觀察你的行為並嚴肅地批評嗎?」洛克昂笑出聲來,「睡吧。」

       剎那想回說你不也一直觀察著提耶利亞的舉動嗎?但睡意湧上,不知不覺便睡著了。

 

       所以當座天使的三位駕駛來到托勒密,提耶利亞在走廊上對他說「我想的和你一樣」時,剎那不禁一愣,想起洛克昂那時肯定的說法。

 

       *** 

 

       與座天使的戰鬥後,剎那滿腦子都想著洛克昂的事。

       曾經的信仰、代價比當時以為的還要巨大,戰鬥和破滅的盡頭究竟有什麼答案,他不敢問洛克昂的想法,其實他想洛克昂要是開槍、或者自己被揍一頓也無所謂,過去的罪總得以某種形式償還。

       在基地待機時,提耶利亞說起了VEDA,還有自己的不安。剎那轉過目光,正好看見洛克昂直直盯著提耶利亞低垂的頭,所以他沉默不語。

 

       回宇宙前,剎那晚了一點走入停放三架鋼彈的機庫,在VirtueDynames之間,洛克昂站在提耶利亞面前,低聲說著什麼,然後伸手輕拍提耶利亞的肩,把面罩遞了過去。

 

       那時他想,這樣也好。

       他現在已經不需要安慰或者依靠,但洛克昂也許仍然需要,處在不安中的提耶利亞也許也是,而他目前需要的,只有戰鬥。

 

   

       然而返回托勒密後,地球聯軍來襲,他們穿著駕駛服一起等待,洛克昂說他剛剛和提耶利亞談話。

       「他提起你喔,剎那。」說著饒有興趣地觀察著他的表情。

       「想必不是什麼好話。」他回答,洛克昂一臉好像也是的苦笑,攤手結束了這個話題。接著像往常出擊前無人看見時一樣,捧著他的臉在額上一吻。

「戰鬥順利。」洛克昂說。

       他低聲說你也一樣,然後起身。

 

       從前習以為常,彷彿儀式一樣的動作,現在他突然感到溫柔,從被吻的地方擴散到心裡。

 

       *** 

 

       因為提耶利亞的鋼彈無法發動,千鈞一髮時洛克昂擋在了Virtue的前面,駕駛艙嚴重受損,為了救提耶利亞,洛克昂失去了慣用眼。

       剎那靜靜站在一旁,沒有說話。

 

 

         「你在看的書?」以前在洛克昂的房裡,他從枕頭旁邊拿起一本書,靠近來看,洛克昂邊套上衣邊回答,「對,記得穿上衣服,會著涼。」

        他伸手隨便拉起棉被罩過頭頂,整個人埋在棉被裡,念了起來。

       

如果真有一個地獄,它已經在這裡存在了。那是我們生活其中的地獄、是我們聚在一起形成的地獄。有兩種方法可以逃離,第一種方法比較容易:接受地獄,成為它的一部份。   

第二種方法比較危險:在地獄裡,尋找不屬於地獄的東西或人,然後讓他們繼續存活。

 

        「我們無法逃離了。」剎那當時說。

        「恐怕是這樣沒錯。」洛克昂鑽進棉被,熄了燈在棉被下攬著他,很溫暖。

 

   

        洛克昂拒絕接受治療,他去房間看洛克昂,被以熟悉的笑容揮手說別擔心,他直直看著洛克昂蒙上的眼罩,坐在床邊輕鬆的姿態,無法克制地握緊了拳,手指顫抖。

        「怎麼了?真的擔心我?」

        剎那只是不答,走過去借著洛克昂坐著的高度,低下頭很用力的吻他,洛克昂顯得有些驚訝,但很快就接受並安撫似地回應,顫抖的手指死命抓住洛克昂背心的領口,然後被輕柔地鬆開,握在手裡,他才開始感到安心。

 

最後他們並肩坐著,剎那卻不知道該說什麼。洛克昂一向比他清楚一切,當他迷惘時洛克昂總能適時地提出最好的方法,他不需動用語言,如今洛克昂不說話,他便不知從何起頭。

 

「別擔心,我還能戰鬥的。」洛克昂說,「換作是誰,我都不會放棄今天的選擇。只是不想再讓家人或同伴在眼前死去。」

剎那一震,又想起了洛克昂家族的事來。

「剛才我對他說起了你。」洛克昂似乎沒察覺剎那的變化,自顧自地說下去,「告訴他像你一樣就可以了,沒有VEDA、只是個普通的人類的話。」

「要是我們能像你一樣就好了。」洛克昂這樣說,他抬頭,洛克昂的眼神很認真。

「洛克昂……」他終於慢慢地問,「對提耶利亞,很在意?」

洛克昂只是苦笑,用力地擁住了他。

「那只不過是一些我自以為是的想法罷了。

 

 


                                                                 ここにしか咲かない花


 

       那次戰鬥後,再見到提耶利亞和CB存活下來的眾人,已經相隔四年。

       剎那始終沒有忘記和洛克昂經歷的一切,他知道提耶利亞也是。洛克昂的某些部分在他們兩人身上分別再現,但是卻沒有人提起這件事。

       現在提耶利亞對他講話時柔和多了,偶爾會露出讓他有些眩目的微笑,不再叫他代號的全名。

 

       ***

 

       那次他們一起到了地球,事情結束後,在荒涼的土地中,提耶利亞蹲下身,在土裡埋下了一些種子似的東西,他不解地站在原地看著,夕陽的光輝照在新的制服上,他想要是尼爾在這裡看著他們,不曉得會有什麼想法,因為他的死而變得溫柔的提耶利亞,還有因為他的死,背起了他留下的責任、更加強烈地厭憎著這世界的自己。

 

      「這是什麼?」他問,學會了打破沉默。

      「雛菊。」提耶利亞說,「這是戰鬥之外,某些改變世界的辦法。」       

「為什麼?」剎那低聲問,聽見自己聲音沙啞,痛楚的感覺從心中湧上,不只是再也不責怪自己的提耶利亞,還有堅定地說著理想卻其實迷惘的自己。

 

「不是和阿雷路亞說,沒有必要勉強改變自己嗎?為什麼卻變成了現在的樣子?默許我的任意妄為、這不是從前的你。」他低聲喊著,卻像譴責自己,「就算你變得像洛克昂,他也不會回來了,就算你把他的理想扛在身上,也沒用的。」

 

「你搞錯了。」提耶利亞露出笑容,站起身來直視著他。

「欠洛克昂的,等我到他那裡去以後,會還給他。」提耶利亞說,背對著夕陽,「但是現在我也有戰鬥的目標、有想保護的人。」

 

地上的雜草隨風搖晃,剎那看著提耶利亞,像夕陽一樣眩目的神情。

他想起初見時提耶利亞不信任的反應,模擬對戰時自己用劍突破了VirtueGN field時,提耶利亞有些驚訝卻又強作輕蔑的表情,此後所有的衝突、短暫的和解、失去洛克昂時同樣深淺的悲傷,還有互相望著便能瞭解的改變,以成長的姿態展現、記在心裡。

而從初遇開始的一切提耶利亞原來也都沒有忘記。

 

提耶利亞接他回來、告訴他去救瑪麗娜、要他走了便不要回來,看穿了他對戰鬥自始不變的悲哀堅持,除此之外他無處可去。

 

如果真有一個地獄,它已經在這裡存在了。他在心底低聲念著,洛克昂是否也告訴過提耶利亞,那本書裡寫的句子。有兩種方法可以逃離,比較簡單的那種他們不願遵循,所以鮮血淋漓。

 

「你可真任性。」他說,四年前把洛克昂鎖在房裡到現在半開玩笑地要他離開,一直都是拙劣而一廂情願的保護,他想起洛克昂說過提耶利亞的話。

「彼此彼此。」提耶利亞回道。

 

他好像突然明白一切。

 

 

 

Fin.

                                                                                                          2008.No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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