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AD SWEETS
他跨坐在男人的身上,無意識地,扭動著腰。
汗水和前端透明的液體一滴滴,隨著劇烈的搖晃滴落在男人肌肉結實的小腹。
男人好整以暇地靠在床頭,視線由下往上欣賞著他深陷欲望中的表情,伸手捏他發紅的乳首,用了幾分真力,他痛得眼淚都流出來,逐漸放慢動作。
「這樣就不行了?」
男人發出很愉快的低低笑聲,惡意地往上挺腰,碩大的硬物更深入了幾分,殘酷地磨擦著他已經被撐得十分柔軟的裡面,他皺緊眉頭,胸口劇烈起伏,發出像是哭泣的喘息,又咬著唇死死忍住。
「叫出來也沒關係啊,你喜歡痛吧?」
這樣嘲笑著,男人索性用雙手扣住他的腰,猛力戳刺起來。
「唔……嗯……」
想要辯解、像往常一樣怒罵出聲,但反覆被貫穿的刺激逐漸奪去思考,化為破碎的呻吟。
雖然被粗暴地對待,但無法否認的,從體內逐漸再度燃起的快感,一點點侵蝕著他的神經,大開的雙腿已經沒有知覺,在反覆的頂弄下快感逐漸強烈,隨著再次高潮的瞬間,他感覺腰肢一軟,意識恍惚中用雙手撐在男人胸口,才勉強沒有直接軟倒。
「傑多……」
阿貝爾握住他抵在自己胸口的手,讓他趴倒在自己身上,手臂環住纖細的腰,方才還帶著惡意的輕佻聲線突然變得溫柔起來,帶點模糊的沙啞,叫他的名字。
「還想怎樣?」
「果然,還不夠爽吧?」
說著阿貝爾露出無可奈何的微笑,就著兩人身體結合的位置把他翻過身來,按在床上,抬起一條腿架在自己肩膀上,再一次開始了動作。
先是緩緩地在入口磨擦,早就習慣對方尺寸的身體就會變得柔軟,剛開始的痛苦被快感一點一滴取代,然後舒服得呻吟起來,貪婪地想要更多。
一切都是他自找的,因為抗拒不了對方,所以才會被恣意地對待。
「都做這麼久了,你的這裡還是這麼緊,好厲害,比任何一個女人都棒。」
「不、不要了……」
勉力吐出破碎的字句,生理性的淚水順著臉頰滑落,幾乎已經射不出東西的前面半軟地,順著進出的動作磨擦著床單,疼痛中隱隱約約的異樣感覺逐漸積累。
「不要說,還是、不要停?真貪心……」故意曲解他的意思,阿貝爾笑著用空出來的手握住他的前端,彷彿知道怎樣最能挑起他的感覺似地,用長期握劍而充滿粗糙硬繭的手溫柔地慢慢磨擦著,然後重重一掐。
「啊……」
少年低聲驚呼,大腦一片空白,全身劇烈痙攣的同時,男人也緊緊按住他,覆在他身上,把所有東西在他體內釋放。
就是現在……
因為快感與痛感而微微失神的片刻,他的手無意識地上伸,握住一片虛空,但這次阿貝爾沒有回握住他的手。
他瞇著失焦的雙眼,仍然看見對方同樣短暫失焦、皺著眉頭沉浸在快感中的表情。
就是現在……
只要現在伸出手,就可以把一切終結了。
阿貝爾把自己從他的體內抽出來,對他露出一個微笑,接著以難以拒絕的氣勢壓在他的身上,用幾乎窒息的力道把他緊緊地擁入懷中,接著毫無防備地沉入睡眠。
傑多愣了愣,脹紅了臉,緩緩放下還停在半空中的手。
然後,露出快要哭出來的表情,彎過手肘,輕輕伸向男人露出來的後頸,像是尋找弱點一樣輕柔地來回撫摸著。
彷彿自暴自棄一樣,變成了緊緊相擁的姿勢。
***
今天的第五隻。
被他一劍砍死的蝙蝠掉在地上,掙扎數秒後完全停止了動作,再也飛不起來了。
少年以劍支地,彎腰喘息著,順手用披風擦了擦臉頰濺到的血跡,眼神冰冷。
「沒事吧?等下還是換人比較好?」
出聲詢問的是弗雷,他抬頭斜眼看著眼旁有道狹長傷疤的騎士,面色冷淡地搖了搖頭。
「別以為不會死就囂張,只不過是個低等任務,又不是只有你能殺蝙蝠,少自以為是了。」
多妮妲在一旁冷冷幫腔,頭也沒抬,只顧玩弄著自己的裙襬。
「別太拚命了,大小姐帶我們三個一起出來,不是讓我們在旁邊看你受傷的。」
「等得不耐煩的話你們可以先回去。」
弗雷苦笑了一下,拍拍他的肩,沒再說什麼。
***
不知從何時開始,他的睡眠就變得很淺,或許是因為潛意識總是告訴自己,睡得太沉就會死掉吧,即使在多劇烈的戰鬥或做愛之後,他總會在半夜驚醒過來。
沒有充分休息的疲憊一點點地反噬著身體,連一根手指也動不了,意識卻清晰得像根針,反覆戳刺著細微的神經。
阿貝爾仍然緊緊抱著自己,就像把他當成一個溫暖的抱枕一樣,讓他的臉貼在肌肉結實的胸口,感受均勻規律的起伏。
傑多試著掙動了一下,毫無反應。
卻發現剛才弄得兩人身上一塌糊塗的痕跡不知何時都已經清乾淨了,大概是在自己昏睡過去以後弄的,只是剛才激烈交合的地方仍然隱隱痛著,明天大概又起不來了。
做為報復,他想抬起膝蓋攻擊剛才把自己整得要死的部位,下半身卻被緊緊壓著,動彈不得,於是他偏過頭,朝壓著自己的胸前突起狠狠咬下。
「唔……你在幹嘛……」
阿貝爾吃痛醒來,搞清楚狀況後懶洋洋地抱怨了一聲,大手用力按了他的頭。
「還做不夠啊,色情的小鬼。」
「………………」
「快點睡啦,要做的話早上再說,只要你不怕出不了任務就好。」說著阿貝爾笑了笑,悶悶的聲音從頭頂傳來,幾乎埋在傑多剛才被仔細擦過的頭髮裡。
「碧空的尖塔,好玩嗎?」
「……不知道。」
「怎麼可能,都突破斬影森林這麼久了,大小姐還是每天都帶你們出去,以為我是傻瓜嗎。」
「就是不知道。」
「算了。」阿貝爾冷淡地說,沒再追問,卻也沒有放開抱著傑多的手臂。
「反正你已經變得夠強了。」
阿貝爾的低語消失在黑夜之中。
傑多愣了愣,轉過身去,背脊抵著阿貝爾的胸口。
對於生前的事,他已經沒有記憶了,然而非得殺了這個人不可的執著,卻深深刻在了腦海中。
但他總覺得自己記得和這個男人初次見面時的樣子,隱隱記得被他的強大所拯救的那一天。
因為看起來很蠢,所以偷了錢包,輕易地就得手了,後來卻又被其他人追到絕境,差點就被殺掉了。
雖然死亡對他來說不算什麼。
但他還是從百萬次僅有的一次中救起了自己。
後來傑多又告訴自己,那只是死後的相遇造成的記憶錯置,像是剛從黑暗中甦醒,還未取回能力,一開始出任務時總是被打得無力還擊,然後總有人會在身後,用巨劍替他撐住差點撲上來的怪物,不由分說地,讓他輕鬆地把怪物送回老家。
「你要趕快變強哦。」
「那還用說,有一天我會讓你後悔的。」
「哈哈,我等著哦。」
***
「是說,我們什麼時候可以離開影之大陸啊?」
隨著弗雷的問題,三個人一起看向聖女。
「再等一陣子吧。」
聖女面無表情地回答。
「碧空的尖塔,真的那麼難打嗎?」
「那倒不是,但是到了那裡以後,就難收集碎片了。」
多妮妲聽完之後冷哼一聲跑開了,弗雷苦笑著看了兩人一眼,示意傑多好好保護大小姐後,快步跟了上去。
留下聖女和少年,人偶冷冷盯著他身上剛才被蝙蝠弄出來的傷口,勾勾手要他過來,從袋子裡拿出急救品,拉過手臂替他注射。
「確定了?」
「嗯。」
人偶又深深看了他一眼。
「就算收集了這麼多碎片,回復的卻不是你的記憶,你也無法獲得與記憶同時甦醒的力量,這樣也無所謂嗎?」
「不拿到記憶和能力的話,那傢伙大概不是在哪裡被怪物做掉,就是在大小姐的好意下留在家裡發霉吧,那也未免太難看了。」
「只有我能讓他看見終結,所以,在那之前把記憶先給他,也無所謂吧。」
少年露出刺目的笑意,重新綁好了頭巾。
Fin
好像是在當年還沒做出R卡時,L3阿貝瘋狂爛骰的時間點寫的祭品。
其實現在R3阿貝的人品也沒有好到哪裡去就是了...
想寫寫大男人自尊心受損,所以變得有點渣的阿貝,和抖M又病嬌的傑多的感覺。
雖然在肉體上緊緊聯繫著,心的距離卻越來越遙遠,但總歸是沒有辦法,只能以交合來簡化對於對方和自己的欲望,還有無限的扭曲、一個願打一個願挨,明知再下去一點點就要崩潰了,卻還是全速奔馳著,最差勁的甜蜜。
其實蠻雷的就是了,只是難免也想寫寫看這樣的東西X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