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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号弦楽小夜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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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SN3] [白瑞] 逐漸崩壞的喜悅與逐漸消失的悲哀


☆MSN3 EP2衍生
☆縱火犯(又名紅眼線BE)捏他有
☆白羽&艾瑞斯




    神王宮殿在他的注視下燃燒著,橘色的火苗竄上天際,殘酷又美麗,吞沒了神聖潔白的宮殿。    燒到盡頭的時候破碎的屋頂在風中塌落下來,宮殿焦黑的殘骸像魔獸的骨架,他嘆了口氣,倚在一棵樹旁,低頭看著魔力耗盡的指尖。
    不後悔,把自己作為候選人重獲的新生變成一片復仇的火海,現在名叫白羽的白恩迪諾一點也不後悔。
    只是他也再也走不動了,白羽咬著唇,稍微研判了一下自己的傷勢,得出悲觀的結論。
    武術大會的時候他總是過不了黑彌那關,就算僥倖打敗了看上去並未全力攻擊的伊迪亞,最後總會敗在體力上,哥哥總是笑著說自己太不耐打,狄恩陛下則是冷著臉告訴他就算是神族也不能小看魔法。
    他現在全都知道了,只是對不起一直什麼也不問,支持著自己的哥哥。
    疼痛逐漸分解剩下的感官知覺,連復仇的喜悅都逐漸消失,白羽撐著最後的意識,想儘量移動到不那麼容易被找到的地方。
    他不是沒有想過待在燃燒著的宮殿裡,和他所有的仇人同歸於盡。但那樣下來,曾屬於自己的宮殿就會充滿罪惡的灰燼,他知道自己報仇後不可能活著,卻也不想就這樣死掉。
    所以白羽萬分艱難地,一步步往東走去,神之森林的話,能藏起來的機會會多一些吧,現在神王宮殿燃燒起來的事,一定已經傳到三界城了,很多人,會趕到這裡。
    沒有辦法以白羽這個身份,假裝什麼都沒想起來地,無憂無慮地活下去,這種事對他還是太困難。
   


逐漸崩壞的喜悅與逐漸消失悲哀
 


    最後的意識是自己倒在樹叢之中。
    但白羽在恍惚中,感覺有人對自己使用著治療魔法,溫暖而放鬆,像被籠罩在一團光中。
    他睜開眼睛。
    失血之下視界朦朧,單膝跪在自己面前的人垂落在肩上的頭髮,在逆光下變成一團模糊的金色柔光,乾淨修長的手指按著他的傷口,神情還是一樣冷淡、高傲而美麗,像他怎麼打也打不到的紫月羅蘭。
    「不要亂動。」
    艾瑞斯冷聲命令道,彷彿只是平常不過的狀況,白羽不由得苦笑起來。
    「笑什麼,我現在停止治療的話,你就要死了。」
    艾瑞斯連恐嚇的語氣也一樣淡淡的,卻激得白羽更止不住地笑起來,牽動了痛處,於是原本自嘲的笑容也有點歪曲。
    「艾瑞斯老師,就算您把我治好了帶回去,我不是也只有死路一條嗎?」
    「別說廢話。」
    艾瑞斯皺起眉頭,卻沒停止治療,於是白羽也安靜下來,怔怔地看著光芒減弱,艾瑞斯收了手,拉拉長袍,站起身來。
    「還躺著做什麼?」
    「老師你在這裡殺了我吧。」
    看著艾瑞斯先是一愣,接著皺起眉頭,白羽閉上眼睛,卻聽見遠方傳來紛亂的腳步聲。
    艾瑞斯神色不變,伸手畫了個結界,把白羽罩在裡面。
 
    「艾瑞斯先生,情況如何?」
    「你們,去那邊看看,我往這邊找。」
    聽得艾瑞斯指示,前來追查的人全部朝反方向追去,艾瑞斯則俯視著白羽,對倚樹而坐的少年伸出一隻手,金髮和袍袖在風中飛舞。
    「跟我走,否則後果你知道。」
    「對不起……」
    握著老師微涼的手,白羽站起身來,發現自己的視線已經與艾瑞斯平齊。
    但他還是像以前上文學課時一樣,只要一被逮到打瞌睡就會道歉,儘管艾瑞斯從來沒有責怪過他,他在艾瑞斯面前卻總是自感理虧。
    白羽剛恢復白恩迪諾的記憶時,曾帶著新的眼光,審視自己的文學老師。
    理應小自己一輩的神王之子,做過候選人,如今卻捧著一本書優雅而空靈,那個應該已經以神族王子之名闖出一番成就的自己,則坐在艾瑞斯面前,因為回答不出老師的問題臉紅不已。
 
    兩人一路穿越神族大陸,走進了人煙稀少的神之森林。
    空氣清淨,森林深處卻終日陰暗不見天光,苔蘚在花的周圍滋長。
艾瑞斯終於停下腳步,回過身直視著他。
 
    「為什麼要復仇?」
    紅眼少年望著自己雙手,鮮血從臉頰淌落。
    「因為我已經無法找到復仇以外,我還能追求的東西……我的靈魂每天都在提醒自己,去結束這一切吧……也許,我根本就不應該重生,或許,我根本就沒有重生。」
    少年痛苦的聲音一字一句迴盪在空氣中。
    艾瑞斯側頭,看向其他地方。
    「你記得上一次文學課時我對你說的話嗎?」
    「記得。」少年苦笑。
    「再上一次、上上次的時候呢?」
    「我從來沒有忘記過。」
    迎著神族前輩的眼神,少年低下頭,扳起了手指。
 
    「老 師你要我去打紫月羅蘭,做成書籤給您彌補我弄破古書的處罰、要我去打映月水晶磨成粉消除疲勞才不會上課時睡著、要我向克里恩學紅茶的泡法下次請你和萊爾老 師和狄恩陛下喝、要我記得拿筆記去義盜城給黑彌、要我去問問伊迪亞什麼是出不去的地方、要我和哥哥多聊天、還有至少能獨自制伏魔獸,因為如果沒當上三界王 的話,您有想去的地方……」
 
    「那麼,那些對你來說,都不具任何意義嗎?」
    艾瑞斯的聲音如鏡湖平穩冰冷,少年只是痛苦地抱住頭。
    「我知道您一直都知道我打算做什麼,在我忙著外交被您看到的時候,我也知道您為什麼要我去做那些事,但我仍然無法戰勝自己。」
    說到此少年聲音已有些哽咽。
    「當年也許我不該推薦你,那樣的話或許你會過得比現在更好。」
    艾瑞斯定定看著他,揮袖擦去他臉上乾涸的血,動作是意想不到的溫柔。
    「但我知道你從不會為自己的選擇而後悔。」
    「艾瑞斯老師……」
    白羽衝動地,握住艾瑞斯伸過來的手,血污弄髒了袍子,但仍緊緊抓著,彷彿一放手便會萬劫不復。
    「未來還很長。」
    艾瑞斯輕輕地說,用另一隻手摸了摸少年的頭。
    「今晚負責追查神王宮殿縱火事件的我,什麼也沒有找到。」
 
 
    艾瑞斯來到三界城,露西亞金家時已是當天傍晚。
    袍袖沾上了血,他瞄了一眼,魔法咒文在手心凝聚,停滯幾秒後漠然放下。
    他帶著髒污的袖子伸手敲門。
 
 
    「白恩迪諾。」
    在神之森林裡,少年轉身離開前,聽見自己原本的名字,再次回過頭來。
    「世界並不美好。」他緩緩開口,「充滿仇恨和罪惡、有爭鬥、危險和永遠治不好的傷口。」
    「但你可以活下去,直到在這個世界裡找到令你重生的意義為止。」
    「以白羽的身份。」
    少年聞言抿唇一笑,朝他行了個以神族王室而言,最尊貴敬重的禮,又露出孩子般的寂寞神情,又揮了揮手。
    然後在他的目送下踏上新的旅程。
   
   

    fin



之前偽結局玩上癮,EP2時怎麼上文學課都覺得白羽跟瑞瑞好萌,但瑞瑞最後跟核心浪跡天涯不知道怎麼硬塞白瑞梗進去,結果紅衣大大一句:「縱火犯結局可發展之」讓我瞬間靈感大增,於是有了這篇。

因為縱火犯結局是瑞瑞去通知阿萊諾的,白恩迪諾又是前代神族王子,和瑞瑞之間可說是既年上又年下的關係(毆),看著獎勵模式裡白流血的樣子真的很希望他可以走出仇恨的陰影啊!

如果瑞瑞早就知道的話,會對白說些什麼呢?
如果有人能夠早點發現白的意圖,並與選了無言幫助的阿萊諾不同,用另一種方式試圖阻止白呢?
結果妄想的白瑞CP還是很淡,因為對白羽來說阿萊諾的選擇就是一切><

標題來自vocaloid的火葬曲第一句歌詞,
想到縱火犯結局就一直想到這首歌,但內容其實完全無關就是了X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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